他陡然吐出一口浊气: “苏叶你胡乱攀咬什么,白知青母亲病了,她这回不考上大学,就没机会返乡了,我帮她是为了白婶子。”
我心道你可别操心了。
你那白婶子比我还命长呢,以后你们俩结婚还得靠她撮合呢。
他等了半晌不见我暴起和他吵架。
转过身来看我,不巧,我却已经轻轻打起了鼾。
次日天还没亮,霍铭枫就去砖窑上工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毒辣的日头,决定先在家复习一会儿,等到半下午再去田里除草。
不料没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就吵吵嚷嚷来了一群村民,抬着担架。
担架上躺的人,脸色苍白,不是霍铭枫又是谁?
“小苏,你那口子在砖窑累晕倒了!”
这一嗓子出来, 我还没动,西边知青屋里住着的白婉柔便推门跑了出来。
“呀,霍大哥!”
我翻了个白眼将人拉开: “人还没死呢,不用担心没人帮你干活。”
白婉柔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指着我怒道: “苏叶,你明知道霍大哥要准备高考还让队长把他调去砖窑,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夜里还要熬夜看书,身体怎么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