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我的疯狂,面容憔悴的许幼安却表现得很是平静。
她先是和我对上了视线,而后,缓缓微笑起来。
她嘴唇离开了收声话筒,于是我死死注视她的嘴型。
看着她一字一字,无声说道—— 你还是知道了。
轰!
我脑内倏地炸响一道惊雷。
心脏漏跳一拍,思维也霎时停摆,僵滞了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
我艰难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怔怔道: “为什么?”
她疯了吗?
为什么要做出这些离奇的事?
为什么明知是假,还是要主动跳下张誉文设下的圈套?
“为什么?”
许幼安重复着我的话,忽然哈哈大笑。
笑到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便洒脱丢下对讲电话,随门口等候的狱警离去。
我失魂落魄,呆坐原地良久。
超过了规定的探监时间,才在另一狱警的提醒下,魂不守舍出了监狱。
我沿着公路不知疲倦地走了很远很远。
直至太阳高升,晒得我浑身流汗快要脱力,我才恍恍惚惚抬起头。
转身望向了在视野里变成芝麻粒般大小的监狱。
许幼安的话语,伴随瑟瑟风声再次回响在我耳边。
“十年前,被张誉文骗得倾家荡产跳楼那人,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