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背影一消失,我就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恍惚间,我感觉到身体一轻,飞了起来。
我看到一群人尖叫着跑过来,看到救护车把我拉进了太平间。
护士把沾满血的外套脱下,打算丢进垃圾桶。
正好被路过的严文彬看到。
这件衣服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他找意大利时装设计师特意定制的。
上面绣着的花纹,是一棵树和一只燕子。
严文彬猛地愣住了,一把抢过去反复确认。
“这件衣服怎么会在这里?”
护士连忙摆手。
“绝对不可能!工作人员已经联系上殡仪馆了,确认死者是癌症晚期患者,三天前就预约好了树葬。”
“如果您是死者丈夫,怎么可能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呢?”
我就“站”在他们身边,听到这句话,牵起一个异常讽刺的笑容。
年轻护士脸颊微红,深深看了严文彬一眼,又补充了一句。
“严先生您放心吧,我不会搞错的。咱们医院上下谁不知道您老婆是住在高级vip病房的唐晚柔女士呀,您请的母婴护理师刚刚才从她那边出来,人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
是啊,多么可笑。
这种事要是说出去,恐怕都会被人骂瞎编的。
可偏偏作为我的丈夫,严文彬就是毫不知情。
不对,我们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