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其他班级情况,根本没有一个班像我们一样,中午拘着我们不让我们回去,每天鞭策我们学习学习再学习。我听说你马上不是我们班主任,就别再白费力气压榨我们了。”
压榨?
这是什么词。
难道他们认为是为我考大学吗?
胡图是我们班上的事儿精,一张嘴就像扩音器,啥消息都漏风。
意识到这一点,站在讲台上的我,环视周遭同学的反应,他们有烦躁,有冷漠。
唯独没有……不舍。
他们好像巴不得我快点离开。
从他们的眼中,我理解他们莫非以为是为了我的奖金、资质考大学。
我合上课本,“不想做习题的,把试卷返还回来。”
紧接着我看到所有学生默契把试卷放在我面前。
我拿起试卷,离开教室。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欢悦的笑声。
解脱了,再也不用看母关公的脸!
她的试卷可难啦,每次出的题目也很难,做一道题,头发都掉一大半。
终于可以喘口气,晚上得吃炸鸡庆祝一下。
我步伐微微一顿,再挺直背,离开教师楼。
第一次,我怀疑自己要不要继续当教师。
第二天,9班的班主任变更成一位男教师,他是教英语的。
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跟校长也有裙带关系。
胡图妈妈早打听好了,新晋班主任就住在学校附近,方便监督学生。
马老师虽然年轻,可非常好说话,几乎有问必答,还是985的高材生呢。
胡图妈妈,多谢你替我们孩子考虑,我觉得孕妇当班主任不好。
是啊,有点晦气。
看到群里歧视孕妇,我与马老师交接好工作,直接退群。
校长看到我的辞职信,蹙眉道:
“关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家长闹闹而已,你犯不着拿辞职来恐吓我吧。”
恐吓?
老娘是真的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