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刚刚睡醒,一听这话,语气带了些欣慰。
“好,我这就帮你处理。”
“一周之后,你直接飞来美国就行。”
我挂断电话,外头烈日灼灼照彻我内心的恨意。
林温棠的病房内整日摆满鲜花,弟弟偶尔意识清醒看见一晃而过的花影时还说,想念全家人一起春游赏花的时光。
我总一遍遍哑着嗓子安慰他,马上就好了,马上就能出院了。
可最后,等来的就是慕延之签下器官捐献!
我红着眼睛,默默在心里发誓。
总要一天,我要让慕延之和林温棠付出代价!
电话挂断后,慕延之助理的电话立刻打了进来。
他冷着声音给我念慕延之的行程:“今天慕总只有30分钟参加葬礼,希望你能够准时。”
下午三点我准时到达殡仪馆,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弟弟的尸体。。 工作人员犹豫的指向焚化炉,“这位家属……你们预约的不是两点半吗?”
“不对,明明说好是三点的!”
我崩溃痛哭,试图冲过工作人员的阻拦从焚化炉里将弟弟的尸体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