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手边的花瓶不慎被我打碎。
我心痛如绞,正要匆匆离开,却猛然被人拎起衣领。
“既然听到了,那孤就不用再装了。”
顾淮锦眸间的温柔不再,蚀骨的凉意让我打了个寒颤。
“孤就是很厌恶你,一看到你就想起从前日日装作期待,看你脸色乞食哽咽菜的日子!”
我猝然红了眼眶,下意识藏起手上的累累伤痕: 阿锦,可也正是那些低贱的野菜救了你……” “放肆!”
顾淮锦突然勾唇冷笑道:“孤突然想起一处地方,正适合你这样卑贱的洗脚婢。”
我满心悲凉,看来他忘了,我曾是尊贵体面的相府千金。
我从马车上被踹了下来,滚落两圈才看清这是拍卖场。
他不由分说地按住我的头,大声道:“今日孤亲自做庄,拍卖几天奴隶!”
众人纷纷围观,不少嬉笑着加价: “虽说是个奴隶,俏皮嫩肉的也能好好玩弄一番。”
“听说这可是太子的洗脚婢,能让她伺候几天值了!”
丑陋恶心的无数张大脸在我面前不断放大,我死死咬住牙浑身都害怕地战栗起来。
“我、我要点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