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娇生惯养,嘴巴刁,每天的食材不能少于三十样。”
“婉宁,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等年年出了月子,我们就把婚期定下好不好?”
我轻笑着“嗯”了一声,拉着行李箱往门外走。
赵年年扯了扯温景臣的衣袖。
“婉宁姐姐不会是生气了吧……” 温景臣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笃定地安慰。
“不会。”
“她妈妈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每年一百万医药费都是我在付,她离不开我的。”
“你住在这儿这么久,什么时候看见她耍过脾气?”
身后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他们还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也不重要了。
经他提醒,我想起来,从前我也是出了名的骄纵任性,可这些年,我的棱角早已被他无声无息磨平。
我没了脾气,也变得不像自己。
没有时间悲伤,我开车去往医院。
当年,谢氏破产,爸爸纵身一跃,妈妈受了刺激,当场成了植物人。
既然决定离开,我要带妈妈一起走。
可刚走进大楼,就听见护士们凑在一起对我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