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尚书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
沈砚清勉强笑道,“手滑了。”
我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夫君,我们的账,慢慢算。”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却什么也没看见。
只有一片飘落的红色花瓣,轻轻落在他肩头——
那是我生前最爱的海棠,如今却像血一样红。
2.
初八那日,尚书府张灯结彩。
我飘在送亲队伍上方,看着那顶比当年还要华贵的喜轿缓缓前行。轿中的新娘子戴着沉甸甸的凤
冠,盖头下隐约可见精致的妆容——那是用我生前最爱的胭脂描画的。
“吉时到——”
喜婆高亢的嗓音刺得我魂体发颤。三年前,也是这个喜婆,亲手将白绫系在了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