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被做成了我贴身戴的念珠,也算三生修来的佛缘。”
孩子的眼睛竟真的是谢景瑜为了哄菩依依开心挖去的。
而我竟信了这样一个人,将鲛珠的秘密告诉了他。
脑海中翻腾着每一个夜晚,他在我耳边亲昵的低语,还有那些失控的疯狂。
我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地。
医院的走廊寂静又空旷, 我不知在冰凉的地上躺了多久,才终于恢复一点力气走了出去。
我将孩子亲手送进焚化炉, 他的身体太小,甚至焚化炉的火焰都只燃了一会儿。
抱着骨灰坛,我任凭雨水将浑身淋透,在黑夜中赤脚走到了谢家祖坟。
守墓人见有人来,举着灯和伞走出房门。
惨白的灯光中,他看清了我如同鬼魅一般麻木又痛苦的脸, 惊声道:“姑娘您怎么来了?”
我恍若未闻,径直走向风水宝地中立着的高大墓碑。
脚底早就被一路的石砂磨破,将脚下的雨水染成了红色的河流, 像极了我与谢景瑜成婚那天,挂了一条街的红绸。
那时他承诺,不在意我的过去,我的身份。
他要用一辈子爱我护我。
为什么人类能如此轻易地违背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