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刚过月初,不知现在答应是否还来得及?
何婶上门的那几次都被江弈铉赶了出去,如今看我亲自登门答应这亲事,高兴地连连点头: “当然作数,当然作数!”
“孩子,你可算是想开了!
我这就差人告诉段将军这个好消息!”
“要我说,这世道的女子本就不易,你如今不过双十出头,何苦为了一个死人弃了自己的大好年华?”
“你那小叔子也真是不懂事,哪有拦着自己嫂嫂再嫁的道理?
不过是仗着上头对哥哥的抚恤得了守备的官职……” 我曾经也只当小叔子与哥哥关系甚好,看不惯自家哥哥尸骨未寒嫂子却要另嫁他人,这才屡次出手赶走媒人。
如今再看,只觉得可笑。
凭何他江弈铉能与别人苟合,却叫我为他守寡守节?
我将准备的银钱塞给何婶,胡乱又应付了几句,就回了府上。
我才踏进府门,却见府内一片混乱,仅有的几个丫鬟仆从都往东边弟妹所住的厢房跑了去。
我的脚也不自觉地挪了过去,待我反应过来,已经站在了李淳盈的房门口。
门内传来大夫严肃的嘱咐: “人没事,只是普通的害喜罢了……” “害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