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两月为江弈铉屡次自裁未果后,我的身子被自己折腾地愈发差劲。
而现今我既已知晓事情真相,不日还将启程与段星鸣成婚,也该好好将身子调养一番了。
我摸索着自己点了灯,去了厨房。
守夜的下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主子这么做不好吧?
那些个补品可都是崔娘子娘家托人送过来的,就这般都送进夫人房中……” “那又如何?
这守备府是主子说了算,她一介死了夫君的寡妇,还能给你多大的好处不成?”
“说的也是,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 瞧,连下人都知道,这世道,寡妇百无倚仗最好欺辱。
江弈铉却毫不犹豫地推了我出去。
说话的丫头压低了声音,黑夜里我却听得分明,耳边似是响起炸雷—— “我早在守备一家还以打猎为生的时候就进了府里做厨娘,好几次看见夫人、夫人勾搭主子的哥哥……” 怪不得!
怪不得江弈铉是以自己弟弟的身份回来的,原是他早就起了心思想要坐享齐人之福!
否则,他不过才回来两月有余,孩子怎已在肚子里扎根了近两月!
他既舍不下能陪他共进退的我,又惦念着李淳盈的娇弱与小意温柔。
难怪江弈铉总要我让着些李淳盈,说弟妹身子不好,不像我从小习武身强体壮,所以家里的脏活累活都让我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