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捏得泛白,我死死盯着他眼眸,“……给我妈道歉。”
苏瑾月挪了步子,挡住我视线,脸上写满失望: “你哥有渴肤症,你不知道?
你入职时宣誓的医德呢?”
“逼着病患给尸体道歉,江泽年,你还配穿这身白衣吗?”
她沉着脸,拖着我衣领扔进太平间,利落地锁上门。
“去里面反省一晚。”
脚步声渐远,心也彻底凉透。
太平间里很冷。
白墙白地间,没有一丝温度。
我麻木地拍打着门,呼救声逐渐嘶哑,被锁到凌晨,才被巡班的同事发现放出。
回家半路,忽而下起淅沥小雨,阴沉绵软,浸得骨头生疼。
拉开家门,苏瑾月正在玄关处换鞋,手里还抓了把伞。
她闻声一滞,盯着我湿漉漉的发梢,递过来一卷毛巾,“没带伞,怎么不打电话叫我接?”
我淡淡瞥她一眼,懒得应答,开始收拾母亲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