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月施舍过来一片余光,却是替他辩护: “你哥哥渴肤症发作,不是诚心伤你,泽年,你会包容病患对吗?”
我鼻头一酸,沙着嗓质问: “如果我不呢?”
她神色一凝,额间青筋微突,眼中闪过不屑,随手丢来一张创可贴。
“本就是小伤,随便处理下就行,别小题大做,我去哄阿恒睡觉。”
夜风凉,将创可贴吹到我手边。
我不禁回想起,有次患者不配合扎针,反抗时针头划破我指背,还劈头盖脸一顿骂,指责我不专业。
那时苏瑾月挡在我面前,“抱歉,他是护士,不是护工。”
她牵起我到走廊,半跪下来,替我粘上创可贴,轻轻晃动指尖。
“你个窝囊废。”
环在中指的创可贴,不松不紧,像独属于医生的戒指。
就这样,圈了我许多年。
思绪收拢,我捡起那张未开封的创可贴,却不知道贴在哪里。
明天葬礼后,我就该另娶他人了。
天色渐亮,手机震动,提示一个亿到账,父亲紧接打来电话: “泽年啊,钱收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