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下个星期要去南方学习,让我乖乖想想自己哪里错了,“阮棠,不要觉得心里不服气,是学校收留你,给了你工作的机会,是我在这里当校长,你才能安稳地当老师。”
“外面人心有多险恶,你根本就没有体会过。”
“我可是对你最好的男人。”
陆沉是好男人吗?
他长得高大英俊,可以轻易地迷倒全校的女老师,文采斐然,教学成绩好,年纪轻轻,就当上校长。
是难得的青年才俊。
而我,父亲去世后,他原本给我在北京安排好的工作被人顶替,只能被分配到这所乡村小学来,做最底层的老师。
咽气之前,我爸拉着我的手,说他已经和儿时的哥们商定好,让我嫁进他家做儿媳,“陆沉是个优秀的孩子,有他照顾你,爸爸很放心。”
看着书桌上那支钢笔。
是爸爸曾经送我的生日礼物,每当我思念他的时候,都会拿出来看看。
我花了好几个晚上,在钢笔上刻出俄文的“我会想你的”一排字,悄悄放在陆沉的办公桌上。
他知道这支笔对于我的意义。
也看得懂俄文。
只要他能收下这支笔,带着它去南方,我就当他领了我的心意。
以前的,都不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