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可千里取人首级?”
沈安年往后一仰,顺势倒在他怀里,笑得甜丝丝的, “那当然,赶明儿我画个草图给谢哥哥看。”
我挎着一篮新捡的梨花,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场面太过美好,叫我有些不忍打扰。
女儿谢朝阳眼尖,很快注意到我。
“娘亲,你怎么才回来,捡点梨花而已,这么慢,是不是又去哪偷懒了?
夫子教过我,这叫懒虫上脑,万万不可取。”
她仍依偎在沈安年怀里,头上梳的发髻也和我走时不大一样。
我低头看着篮子里大朵大朵的白梨花, 女儿爱吃梨花糕,城郊梨花开的更灿,我便走了两个时辰去了趟。
我解释:“我是去摘梨花的,并非偷懒。”
谢长京停住秋千,随手接住树上飘落的梨花, “阿萍,梨花哪里不能摘?
深宅妇人本就无甚要事,只是将军要打仗,官员要务民,所有人都在各司其职,但我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所以你若累了可以直接说的,不用为了偷懒编出这个谎。”
他说的头头是道,笃定我在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