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电话响起: “我不需要陪聊,缺个情人,多少钱你接。”
又听见这个熟悉的漫不经心的声音,心跳还是会漏一拍。
“老顾客了,送你这个服务。”
对面嗤笑一声: “呵,甄依元,你那么多老顾客,每个都有这种服务?”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陈昭阳出现在我眼前。
他大衣剪裁精致,在风中挺拔潇洒。
直直盯着我,一字一句: “甄依元,我说过只要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挂断电话,对视,认真道: “所以我来偿还了。”
陈昭阳眯着眼端详我很久,似是不相信我居然会低头。
我苦笑一声,病床上的这几年让我学会面对。
查出骨癌的那一年,我向阿姨要了很多钱,瞒着他远走国外治病。
只因陈昭阳是当时最适配的捐赠者。
我舍不得他,更知道他舍不得我。
回到家,不是大学时他迁就我一起住的逼仄潮湿的出租屋, 而是陈昭阳从小住的宽敞明亮的大平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