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做呢。
签完字,我帮忙抬着担架,送遗体去太平间,穿过走廊,迎面却撞上贺听松。
他脸色铁青,大概刚挨完主任的训,挡在我面前皱眉: “栖迟,人死不能复生,你也算医护人员,别跟我闹脾气。”
我还没回答,他怀里的沈鸢率先哭起来,低声呜咽: “对不起……都怪我没用,没办法抑制发病,才导致阿松脱手。”
贺听松唇线紧绷,轻轻拭去她眼泪,掩不住心疼:“和你没关系,她妈本来也活不长,少些折磨而已。”
沈鸢眼眶通红,趴在他胸口,却朝我挑衅一笑。
心里梗得难受,我抬眼直视:“贺听松,我们分手吧。”
他微怔,浑身一僵,随即捉住我手腕,半带警告: “我不喜欢开玩笑。”
“因为一点小事,拿分手作威胁,沈栖迟,你太情绪化。”
贺听松向来冷静理性,连吵架,都像是规训罪犯的审判长。
可我从不开玩笑。
我后撤两步,他却逼得更紧,下意识甩开沈鸢的手,来抓我的肩。
还没碰到,沈鸢已情绪失控,发疯般推开我,一脚踹倒担架,眼泪横流:“不许你碰阿松!”
裹尸袋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