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过去掰开狗嘴,把母鸡的脖子小心拿出来,直直往舅舅家走去。
远远间,舅舅大概是和妈妈在打电话,声音鬼鬼祟祟。
“姐,你愿意把羡男的十万块彩礼给我儿子真是我家的大恩人。”
“你放心,我不会让姐夫知道的,以后他要是敢打你我一定帮你出头。”
话一个字比一个字残忍,砸得我心口如钝刀割肉般地痛。
我早就接受了陈建军的算计,接受我在他的叙事里只是一块换彩礼的肥肉,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她是我的妈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割舍不下的人。
她不仅要把我献祭出去讨好陈建军,还要帮着她兄弟一家吸我的血。
我靠在舅舅家的墙根,想了好久,最终收回了往屋里踏的步子。
足够了,他们的狠心足够我毫无负担远离。
原本打算找舅舅对峙,把事情闹个天翻地覆,但现在我不想了。
既然如此,我让她看清楚,她一心一意依靠的丈夫兄弟究竟是什么嘴脸。
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回到家,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整整两天谁也不肯见。
房门被推开,熟悉的油烟味飘进鼻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