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毛巾擦手,对趴在地上发抖的我说: “再敢多事,下次就是在萌萌面前。”
镜子里,我额角的血混着水往下淌,像极了结婚照上那抹褪色的喜字。
单位同事总说我命好,嫁了个青年才俊,夫妻还是同行,事业家庭双丰收。
每次聚餐,女同事们都羡慕地说:“周老师,你家宫教授又发核心期刊了吧?”
“你们两口子真是神仙眷侣。”
她们不知道,孩子都是我一个人辛苦带的。
她们更不知道,此刻我正蜷缩在浴室地砖上,而我的丈夫,为了他的女学生刚刚对我大打出手。
多可笑啊,人人都夸我嫁得好,却没人看出这段婚姻里,我不过是个体面的摆设,形同虚设。
晚上接完萌萌回家,推开门就听见笑声。
客厅里,宫铭正亲手给方梨剥柚子,指尖沾着晶莹的汁水。
方梨凑过去咬他手上的果肉,舌尖故意舔过指尖——这个动作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站着干什么?”
宫铭头也不抬,“去给方梨倒水,她论文写累了。”
我站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