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和大哥肯定不会善待我的儿子,一想到这,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只恨这条瘸腿不能走快点,额头上的汗珠子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远远的就看见乌泱泱的人群,院子里人声鼎沸。
满月酒的流水席都摆出了胡同口,还有人继续往外摆着桌子。
当年儿子出生后我准备给他办满月酒,信都放出去了,李玲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办什么满月酒?
得花多少钱,再说了人谁家还不生个孩子了?”
大哥也在旁边附和:“我听说这有的孩子福气浅,别满月酒没办完孩子死了,可就不好了。”
我没忍住和他呛了两句:“我儿子是最有福气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妻子打断:“大哥说的有错吗?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成为你的儿子也不知道他上辈子造啥孽了。”
我还想和他们理论,怀里的小人抓住了我的手指,朝着我笑开了花,一切阴霾都被冲散了。
直到最后也没办成,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没福气?
怕花钱?
他们只是觉得我儿子不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