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烟闻言,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是讥诮:“为什么不可能?
我天香楼的伙计们可都看见了,侯爷出征前一个月,可是日日宿在我的闺房里,难道还能有假?”
她话音刚落,天香楼的老鸨便扭着腰肢挤上前来,尖着嗓子帮腔:“哎哟,裴小姐,您可不知道,忠勇侯那阵子可真是勇猛极了!
我们云烟房里那动静——” 她故意拉长语调,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连隔壁的客人都听得面红耳赤呢!”
宾客们哗然,几位年长的夫人当即变了脸色,用帕子掩住嘴,低声斥责“不知廉耻”。
更有几个纨绔子弟挤眉弄眼,目光在柳云烟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
那老鸨做这档子生意谋生,向来没脸没皮。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气得浑身发抖,终于再难维持冷静,厉声道:“柳云烟,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离开!”
“否则,破坏了我爹的葬礼,便是抗旨不尊,按律当治重罪!”
柳云烟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竟挺着肚子朝我逼近。
她红唇轻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挑衅:“裴昭宁,你吓唬谁呢?
我怀的可是忠勇侯的遗腹子!
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