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那些虎视眈眈的政敌,定会借机大做文章。
到那时,裴家上下怕是都要以欺君之罪论处。
柳云烟见我和娘亲沉默不语,愈发得意忘形,竟真把自己当成了侯府的女主人。
她扬起下巴,用涂着蔻丹的手指朝老管家一点,颐指气使道:“去,给我搬张紫檀木的椅子来,要垫上软枕。
再让厨房炖碗血燕窝。”
“记住,得是南洋进贡的金丝燕盏,一盏要配三两清露水,文火慢炖两个时辰,多一分太老,少一分太嫩。”
“我这肚子里怀的可是侯爷唯一的血脉,容不得半点闪失!”
话音刚落,一向稳重的老管家突然涨红了脸,花白的胡子气得直颤。
他猛地一跺脚,指着柳云烟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天香楼卖笑的贱婢,也敢在侯爷灵前撒野?”
“肚子里揣着不知道哪个恩客的野种,就敢来玷污我们侯爷的清名?”
“我呸!
就你这种下作货色,给我们侯爷提鞋都不配!”
柳云烟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心描画的眉毛都气得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