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在这件手术室的医护人员全都是恶魔的助手。
手术刀划开皮肉的瞬间,消毒水混着血腥味猛地冲上来。
这味道太熟悉了—— 新婚夜他嫌床单脏,逼我跪着擦了三遍地板。
随着一系列钳子在我的腹中捣鼓,我的心彻底死了。
“子宫摘除完成。”
医生把血糊糊的东西扔进托盘,钳子碰出“当啷”一声。
心电监测仪的声响越来越慢。
我盯着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眼。
原来每次“抽血检查“,都是在给林婉柔的胎儿备血。
最后一针麻醉推入前,走廊传来靳司寒冰冷的声音: “都切干净了吧,这下可以永绝后患。”
我突然咧开嘴,血从牙龈渗出来。
三年前他递给我爸肾源合同时,那时候我因为感激而抖着手签卖身契。
怎么会都想到连子宫都是抵押品?
窗外炸雷劈下,手术刀上的血珠映着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