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空灵的咒语接二连三从他嘴里蹦出,我的肚子开始一缩一缩,仿佛有什么正在从我的身体被活生生剥离走,疼的我快要呼吸不过来。
一滩滩血水从我的身下涌出,意识到那是什么,我瞪大了双眼,拽住沈恪的裤脚,“沈恪,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啊”。
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沈恪面若冰霜,一把将我丢在周棠的灵位前,“一个刚成型的胚胎而已,能做棠棠的替死鬼,是他的荣幸”。
“一条低贱的畜生而已,能让它下去保护棠棠,是它修来的几世福分。”
“长得有几分像棠棠,是你唯一的价值。”
“棠棠……棠棠” 身下的巨痛快要将我撕裂成两半,五年前,我因为这张和周棠神似的脸,被沈恪养在了身边。
七天前,周棠秘密回国,意外撞见沈恪亲吻我的一幕,哭着坐上了出租车,半路出了连环车祸,命丧当场。
而我坐在后一辆车,逃过一劫。
沈恪不愿接受周棠去世的结果,在周棠的妹妹周蔓请来做法事的巫师提出是有人侵占了周棠的命格时,他一言就断定是我。
沈恪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唯物主义者,却在周棠的事情上对巫师的话坚信不疑。
更是在巫师提出超度周棠,需要一个守护神来保护周棠转世,一个替死鬼代替周棠入地狱时,亲自动手杀了乐乐,拆皮剥骨,烧制成一捧捧骨灰。
乐乐是我成为训犬师后,训出来的第一只导盲犬,是送给妈妈的礼物,是我的家人,无论我怎样求情、磕头,只换来沈恪高高在上的一句“低贱的畜生”。
杀了乐乐还不够,他挑中了我三个月的孩子做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