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哑奴死死护着我,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
“该死的杂种!
走了还不让人安生!”
我被重新关进柴房,与鼠为伴。
他们将我钉进瓮里那日,谢亭元抬了一位美娇妾。
我涣散的瞳孔里,倒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那染着蔻丹的脚趾勾着红帐,每晃动一次,婆子就会往我残体浇一勺滚烫的松脂。
他们起伏的身影投在纱帐上,像极了纠缠的鬼魅。
谢亭元掐着她的腰肢,转向我: “看着,这才叫真正的夫妻。”
曾几何时,谢亭元也曾为我搜罗天下奇珍只为博我一笑。
那夜红烛高烧,他吻着我眉心: “娘子,我定护你一世周全。”
那些誓言早已像那红绸褪得灰白。
再好的料子也经不起日日揉搓。
褪色的誓言总要被新鲜的谎言取代。
老夫人的烫伤足足养了三个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