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婚当日他来到婚房,让我割破指尖滴下假的处子血,就再也没踏进过我房中一步。
我使尽手段勾引他,甚至跟花楼娘子学讨好男人的本事,他都无动于衷。
我以为沈鹤眠像人们说的那样,是无欲无求的佛子性情。
可原来,他不是无欲,而是能勾起他情欲的人,不是我。
当年,为我挑选夫君的琼林宴上,母妃邀请了许多青年才俊。
我却一眼看到了,正与父王议事的沈鹤眠。
杏花疏影里,他眉目悠远,身形清绝得让人移不开眼。
恰好竹帘卷进一阵风,拂动香炉的青烟缠上了他的指尖。
他在烟雾氤氲中抬头,一双眸子,似寒潭底悬着的碎玉。
我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指着他说:“母妃,我要他。”
母妃蹙着眉说:“窈窈,沈鹤眠凡胎佛骨,情丝浅淡,不是你能焐热的人,换一个吧。”
我却不信。
自生下来,我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