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意的手举着,我并没有伸出手接过这封信。
好一会,江随意才苦笑了一下,把信放在床边。
拱手弯腰道:太子妃,臣告退。
等江随意离开后,我才发觉,自己的手掌心已经被指甲戳出血迹。
江随意啊!
江随意!
你还是能这么轻易地扰乱我的心神。
我苦笑着,拿起床边的信,拆开来看。
吾儿亲启:如今,你已是太子妃,皇上身体不适,很快便将传位下去。
太子已经大权掌握,不再需要我们家帮助……好好活着,不需要为我们报仇。
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流下,看着信上熟悉的笔迹,我心里一阵疼痛。
爹,到死,你都在为我的安危考虑。
从小养我,宠我,灭族之仇,我若不报,枉为人子!
我的目光落在太子给我送来的花瓶上,充满了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