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气得脸色铁青:“难道我平阳伯府是菜市吗,由得它长信侯府挑挑拣拣?
我平阳伯府的女儿嫁不掉了?
一定要嫁他?”
姨娘哭得梨花带雨:“如霜是你女儿,难不成音儿就不是了吗?
既然要和长信侯府结亲,他不愿意娶如霜,为何音儿不能嫁?
你做父亲的就如此偏心吗?”
我不想再听姨娘的歪理,也不想再看父亲的为难,我收拾了东西,第二天留了书信给父亲,启程去了边关外祖家。
出发前夜,我将谢停从小到大送给我的东西,装了箱,吩咐人等他回府后送到长信侯府,亲手交到谢停手上。
既然婚约已废,这些东西,也不必再留了。
谢停带着沈音儿从外面游玩归来,上平阳伯府来看我是否已经知道,没想到我早已不在府里,只留给了几箱子东西。
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他从小到大送给我的东西,从纸鸢到他亲手雕的木刻,从路边捏的泥人到百宝楼打的精美首饰,全都在里面。
箱子的最上面有一个小盒子,他打开来看,里面是被他撕毁,我又将它烧成灰的婚书,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想在府中找到我的踪影,可惜,我的绣楼里早已人去楼空。
我到外祖家的第二个月,收到了京中父亲的来信,沈音儿还是进了长信侯府,但却不是八抬大轿抬进去的,而是坐着妾室的小轿进的门。
长信侯夫夫听说过沈音儿毁我嫁衣的事,淡淡一笑:“这样的人这样恶毒的心计,怎么配做长信侯世子夫人?
如果想进我家门,只能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