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开她,冲上前去将嫁衣紧紧抓在手里,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我的血涌上头:“沈音儿,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谁允许你动我的嫁衣?”
“谁放她进来的?”
我对下人向来温和,这般失态是她们从未见过的。
院子里的丫头春露跪了下来:“大小姐,是二小姐说给大小姐添妆,谁知道我去倒茶水的功夫,她便穿上了小姐的绣衣。”
沈音儿娇怯怯地走上前来:“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里是我存的一百两银子,我全赔给你,再买一件新的好不好?”
“啪”我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赔?
你陪得起吗?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是母亲一针一线绣的,你拿什么赔?”
来添妆的小姐们都感同身受,看着沈音儿的眼中都是不善:“真是的,哪有大家闺秀如此恨嫁,去偷穿别人的嫁衣,真是触霉头。”
“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
“这下嫁衣烧了,明天如霜穿什么出嫁啊?”
“妾生子便是妾生子,永远上不得台面,连心思都如此地狠毒,这不是让姐姐无法出嫁嘛。”
“一看她就是故意的,小妾生的孩子永远都是这么让人心生厌恶,如霜摊上这么个庶妹,真可怜。”
“明天如霜就要出嫁了,没有嫁衣,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