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动作更急,恨不能下一秒就策马扬鞭,西出阳关。
外头的喧闹声起,我被迫停了动作,出门探看。
喜气洋洋的灯笼高高挂起,处处都是正红的红纱。
可叶明月是侧妃,原不该用正红色。
这样的红,我在三年前也见过一回。
那时,我也曾满怀期许过。
我舍了自己的枣红小马,扔下戴了十年的佩剑,规规矩矩地完成了京都繁复的大礼。
可拜了堂后,沈确就一脸寒霜地去了书房。
红盖头是我自己掀的,合卺酒是我自己喝的。
门外喧闹非凡,而我坐在窗前,独自看了一夜的红烛摇曳。
我也曾问过他原因,他冷笑着反问我。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抢来的太子妃之位,你可坐得心安理得?”
说罢,亦自嘲似的苦笑。
“我堂堂东宫太子,竟然连娶谁都不能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