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走一趟就透支了所有的力气。
连外表的体面都装不下去。
沈扶膝行上前,接过了下人手中的药碗,一点点吹到温热喂到我唇边。
“大人,先用药吧。”
也许是他眼底的怜悯刺痛了我。
也许是我讨厌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垂朽的病态。
我用力推搡他,呵斥:“放肆!
谁许你近身的?”
说完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咳到五脏六腑都绞扭成一团,喉底和唇齿都弥漫了血腥气。
沈扶轻轻搭上我的手腕。
隔着衣袖。
他的掌心宽厚温热,有几处薄茧。
“大人体寒,如今岁末转凉,应当记得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