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不住点头,自嘲地笑。
是了、是了……我是贱籍,怎敢高攀世子。
原来人人皆可欺凌的乐伎,还能有这般能耐,让世子名声受损。
就连为我出头,也是因为自己的玩物被他人践踏了,哈哈哈! 世子,您可真是心善呐……在花楼挥金如土,竟然只是在和我一个低贱的女子逢场作戏。
您也心狠,昭告所有人,我是你顾易玄的女人,要我用尽全力服侍你,却又不肯赎我,让我一辈子待在那种不堪的地方! 泪眼婆娑,我看不清面前顾易玄的表情,只听他一字一句。
霜娘,你还不算太笨。
只要你现在乖乖回花楼,我能当做无事发生,日后还会去看你,你依然是我的霜娘。
我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着,终于看清顾易玄的嘴脸。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眼神里是轻视、是怜悯、是胁迫。
仿佛只要我心甘情愿走进笼子,他就还是往日与我温情脉脉的顾世子。
再回到花楼,做你的笼中雀吗?
我若是愿意,今日就不会来了。
他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说: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儿跪着,跪足12个时辰,我就放你自由。
到时候你愿意讨好哪个男人,便讨好哪个男人。
我俯下身,哏着嗓子:多谢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