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徐青州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事后我不断反省,觉得是自己斤斤计较,亵渎他追求艺术的热爱。
后来才明白,原来人在心虚之际,更倾向提高声调掩盖内心的不安。
偌大的客厅,有那么半分钟安静到空气停滞。
徐青州的表情恢复正常,试图转开话题。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看样子买了不少东西。”
我整理东西的手顿了下,淡淡说道: “反正快离开这里了,就去附近商场多试了几套衣服,顺便弄发型。”
说完,我抬起手将垂落双鬓的卷发拨至耳后,却捕捉到他眸底一抹惊艳。
“嗯,还挺好看的。”
徐青州的声音很轻很淡,却令我恶心反胃。
前世我也曾烫过卷发,结果回家就被他毒舌吐槽像一只胖头狮。
第二天,我就去理发店把头发洗直。
这下徐青州彻底松懈了,以为我嘴里的“离开”指的是婚后和他搬去西南城市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