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直到天齐国势倾颓,爹娘不堪离乱相继离世,他也始终未曾归来。
陆璟,终究是食言了。
座中不时传来惊叹的吸气声。
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一个被俘虏的囚奴,能将一支舞跳得如此动人心魄。
更何况是在满地尖利的碎片上起舞。
猩红的血在汉白玉石砖上蜿蜒,渗进砖缝中,让这支舞染上壮烈的色彩。
韶光脸色难看,手中的护甲如同感受不到疼痛,攥进手心。
她眸光一转,朝旁一瞥,脸色又顿时晴朗起来,重回那副从容又高傲的姿态。
只因陆璟还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风半点未曾朝我这里瞥来。
悠扬的乐声终于停下。
我脱力地倒向一旁。
韶光才心情舒畅地抚掌,大发慈悲地垂眼看我,眼底充斥着不屑和轻视:行了,本宫也乏了,退下吧。
旁观的舞伴们战战兢兢地上前搀扶起我,退出殿外。
紧绷的心绪骤然松开,我毫无知觉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