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声阻拦只是出于对韶光行为的不满,并非其他。
我轻轻垂下眼睫,抬脚覆上了琉璃碎片。
献舞一向穿的是软缎鞋,只是刹那,鲜血便染透了月白色缎鞋。
我咬住唇,忍住喉咙中痛苦的闷哼声,尽量随着乐声舒展起身体。
窗棂外那轮明月将皎洁如流水的月光洒入大殿。
汹涌的回忆随着裙角纷飞,涌入脑海。
两年前,天齐和云极边境多有摩擦。
陆璟向我和爹娘辞行,奔赴战场。
我躲在一旁强忍着不舍不去看他,只听着爹娘不厌其烦地叮嘱他在外大大小小的事宜。
声音停了,他也走了,克制多时的眼泪终于决堤。
我无声地宣泄自己的情绪,直到下巴被轻柔地抬起。
本该早已离去的少年笑意吟吟地站在我面前,他这才察觉到我满眼泪意,顿时慌乱起来。
无措地揩去我脸上的泪,他沉默了许久,眼中重新蓄起温暖的笑,声音无奈又坚定: 阿舒,等你那支霓裳舞练完了,我便回来看你。
可等我将舞练完,又不厌其烦地练了千百遍,得到了爹娘交口称赞,连邻居几个调皮玩闹的小孩都会停下脚步驻足惊叹时,他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