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陆砚舟的遗物时,我发现了他生前写的书信。
二十九封书信中,前二十八封都是写给初恋的情书。
他说:婉婉,我知你习惯了自由,便不愿看你困在婚姻的囚笼中。
可你知道的我是陆家独子,不结婚是不可能的。
你姐姐和你长得很像,她是我退而求其次的最佳选择,也是我即便结婚也能常见你的最佳理由…… 我木讷地读到最后一封,封面上躺着我的名字。
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句话。
江念,我在城郊买了一块合葬墓,还请你将我埋在那里。
后来,我带着他的骨灰驱车去往城郊。
墓园工作人员告诉我,陆砚舟的确买了合葬墓,只是合同上写的名字是他和江婉的。
那天,我在墓园里呆坐了很久,我想问问陆砚舟过去的几十年里我算什么?
可是他死了…… 回应我的只有飞扬的沙石和悲鸣的鸟叫。
陆砚舟临死前说不必操办葬礼,怕我麻烦,一切从简。
可即便如此,我也事无巨细的操办着他的身后事。
大到墓地的选址,小到每一件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