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去之后,他握着我的手用湿帕子擦我哭红的眼,满眼心疼:“从前没有人护你,那往后便由我来护你。”
“莺娘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
这话我记了很久。
再后来被欺负主动替自己辩驳的时候,他又离开家,说要出趟远门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一次担心过他会一去不复返,也没有担心过他会在外面有别人,不是因为我同婶子说的那句“他怕我”,而是因为我相信他说的,他说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直到此刻,此时此刻,也是同样的人,同样的声音,却站在我身后漠然的开口:“一颗东珠罢了,丢便丢了。”
“既是她偷得,赶出府去便是。”
我跪在原地,却从这一刻开始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我后知后觉的想,原来心碎和信仰崩塌的声音是一样的啊。
都悄无声息的,又震耳欲聋。
那个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变成刺目的针,我从没觉得我这么害怕人言可畏。
就好像那把一直遮在我面前的伞,替我遮风挡雨的伞突然被撕裂。
狂风骤雨吹的我睁不开眼。
“果然是小门小户的手脚不干净,竟然还敢偷主家的东西……”“她该不会还肖想着将军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恐怕连给沈将军做妾都不够格吧……”不是的,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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