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个酷寒的夜里他胸口被那根光滑的木簪子咯的发疼。
不用睁开眼,他眼前也是莺娘那双含泪的眸子。
很偶尔很偶尔的时候沈琅也会问自己,我错了吗?
我真的错了吗?
如果我早点解释,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她我是镇北将军,如果如果,那么多的如果。
等他反应过来,终于再也没法不承认,莺娘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忘记的人,是他朝思暮念不得见,心怀愧疚想要拥入怀中的人。
沈琅从出生起就享尽荣华富贵,只有这个傻姑娘把他当做是村夫。
他承认一开始是新鲜好玩儿,所以和她成婚,所以三五不时的来看她。
可喜欢向来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莺娘这个名字终于无数次出现在他脑海,成了他再也挥之不去,没办法排到别的事情之后他才明白。
原来我是喜欢莺娘的,原来我爱她。
沈琅想见到莺娘。
可等他终于从前线苦熬了三年,终于去京中复命,终于纵马赶到暮山,却发现没了,什么都没了。
山脚下的小木屋,门口的那棵大桃树,还有莺娘,全都没了。
有个眼熟的邻居狐疑的过来同他说,莺娘改嫁了。
沈琅痴站在原地,只剩那声音不断的重复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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