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她……病得很重。”
“明日我要陪莜莜去参加会展。”
他毫不犹豫地打断。
姜婉祯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仍倔强道:“祖母命不久矣,当年她为顾家求过情,如今就算是还情也……” 顾知州垂眸思索,眼神晦暗不明。
姜婉祯以为他动摇了,心中生出一线希冀。
徐莜莜看她一眼,忽然道,“知州,老人家更重要,社交展览会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男人的眉眼顿时柔下来,低声应道:“好。”
姜婉祯眼里闪过一瞬亮光。
可还未来得及欢喜,便听他接着冷冷道:“姜老太太垂危,当年对顾家确有恩情,理应去探望。”
仿佛这一切,仅是他履行人情的例行公事。
她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转身离开时,终有一滴滚烫的泪,悄然滑落。
— 次日,顾知州陪姜婉祯回到姜家老宅。
姜婉祯跪在祖母病榻前,眼圈通红,声音微哑:“祖母,我带他来了。”
姜老太太昏沉的眼中泛起光亮,枯槁的手颤巍巍地伸出,紧紧抓住顾知州的袖口:“阿州,当年你在祠堂前发的誓,还记得吗?
你说要护我家婉祯一世周全……” “老太太,”顾知州低声开口,语气却冷硬如铁,“时代变了,如今讲究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