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想过,陈绮梦这副刀子嘴,有一天竟也会戳到我自己身上。
刚准备跟她说我离职的事,背景音里就传来姜一卓的哭诉声,像是骂不过找陈绮梦帮忙。
我无语: “怎么,你的无辜少男不守护了,还有闲心威胁我,嘴里唾沫够用么?”
“哦,抱歉,我这个泡在醋罐子里的人,又多管闲事了。”
陈绮梦火气上头: “小姜是农村孩子,生活艰难,他是我徒弟我帮一下怎么了?
你作什么?”
姜一卓似乎靠了过来: “梦姐,我骂不动了,你帮帮我吧~” 电话里的哼唧声逐渐清晰,我耳中陈绮梦的语气也忽的变软: “你先歇会,我打个工作电话,马上就去给你撑腰。”
可下一秒,她对着我时,语气骤冷: “限你三天,端午假结束前必须把方案给我,这是诉主下的最后通牒,要是二号我没收到东西,你就滚出律所。”
电话一阵忙音。
我只觉自己傻的可怜。
傻到竟以为补上一次蜜月,就能让我们早已破碎的感情重修旧好。
自从陈绮梦看也不看,就爽快签下我们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再也回不去了。
看完烟花,我在海滩边独自走了好久,才回酒店洗漱。
刚关掉飞行模式,手机就被消息轰炸麻了,全是律所的事。
全律所几乎每个人都找了我一遍,乱七八糟文件甩过来,让我赶紧出方案跟诉主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