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抱着爸妈冰冷的骨灰坛,指尖触到坛身的雕花,那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纹样。
季寻舟以实验室被烧,需要“绝对无菌环境”为由,带着洛书雪的“容器”住进了最高安保级别的私人研究所。
他甚至没有派人送来一句慰问,更别提我父母的葬礼,他缺席得理所当然。
火灾中爸妈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在我脑中反复回响。
医生的话语带着惋惜:“只有季教授的干细胞再生技术或许能救,但……” 但我知道那个“但”字后面是什么。
季寻舟的干细胞再生技术,是他科研皇冠上的明珠,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这一切,都只为那个叫洛书雪的女人,为她虚无缥缈的不朽意识。
我父母的性命,显然不配占用他宝贵的技术和时间。
我就这么看着爸妈在我面前断了气,生命体征监测仪上拉直的线条,成了我永恒的噩梦。
而季寻舟的朋友圈里,是他给那个玻璃培育皿调整营养液的专注侧影。
他配文:书雪,很快我们就能真正重逢。
我对着手机屏幕,嗤笑出声。
墙上,我们曾经共同署名的科研成果展板,大部分已被熏黑烧毁,只剩下角落里我和他名字的首字母——Y和J,用特殊防火材料制成。
季寻舟突然出现,他穿着崭新的无菌防护服:“我来取书雪的核心数据备份。”
他径直走向实验室最深处的防火保险柜,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银色的硬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