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董文婧依偎在他怀中,而他眼神中透着隐隐得意。
“楚楚,赶紧道歉吧,别耽误我们的时间,文婧饿了,我们正准备出门吃饭。” 我维持着微笑,声音平静却微微颤抖:
“董小姐,捡别人的垃圾感觉如何?” “谢谢你替我测试了我那废物未婚夫的质量,不过他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还两小时?就算是高档会所的服务也不会这么不讲究。” “这样吧,我替他向你表达歉意,真是委屈你了。” 话音刚落,原本在赵元志怀里得意洋洋的董文婧,脸色瞬间煞白。
赵元志更是勃然大怒,眼中喷火:
“安楚楚,你是不是疯了?胡说什么呢?”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要不然明天的婚礼……” 我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鄙夷。
“用逃婚威胁我?不必这么麻烦了。” 我的冷静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明显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我深呼一口气,语气冰冷如霜: “我是说,你不需要逃婚,因为逃的人会是我。” “赵元志,我放弃你了,像你这种垃圾,就该和董小姐这样的垃圾桶相配!” 2 赵元志反应过来,脸上血色尽失。
“安楚楚,你敢不敢——” 我厌倦了看他因愤怒扭曲的面容,直接中断了视频通话。
思考片刻后,我向他发送了最后一条消息: “婚宴定金已付清,你想和谁举办婚礼随你,但别指望我会出现。” “费用我已经垫付,从你给的首付中扣除,正好剩下一元钱。” 我迅速转账一元红包给他,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他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完成这些后,我开始整理个人物品。
这套公寓虽是他名下,但装修与布置全凭我一人之力。过去几周我精心策划的每一处细节,此刻看来都像是对我盲目感情的无情嘲讽。
我将挂在墙上的订婚照片撕成碎片,拆下所有精心装饰的物品,踩踏成无法复原的残骸。心中一阵畅快后,我拖着行李箱,踏过满地狼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我联系了婚礼策划师,要求取消所有喜庆元素,改用黑白色调布置会场,将原本预订的红玫瑰全部替换成白色花束与黑纱装饰。
即使这样,我内心的伤痛仍难以平复。
走出小区大门,我在街角蹲下,终于放任泪水肆意流淌。
十年的陪伴与付出,怎能轻易放下?
释放情绪后,我预订了附近酒店房间,躺在床上尝试联系母亲,却无人接听。
母亲从乡下赶来参加婚礼,为节省开支,选择了最便宜的长途火车。
三十多小时的旅程,她执意坐硬座,拒绝了我为她升级座位的提议。
按照计划,她明早抵达,我们约好在酒店见面。
想必是旅途劳累,她早早休息,没听到手机铃声。
我发送短信告知婚礼取消的消息,承诺次日前往车站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