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这不是我挑刺,你和云茴毕竟朝夕相处了八年,怎么连她不吃花生都不知道?
还放了这么多?”
我脚步微顿,回过头满是不可思议。
“没事的程昱。”
云茴说完,一脸小心翼翼看向我,“阿月,我能吃的。”
可程昱仍旧不依不饶。
“什么能吃。”
“以前每次吃完,你都浑身起红疹子,不过就是少挑几个花生进去,又不为难她。”
这话倒是全然把我当伺候人的保姆了。
这道点心不说复杂,单是揉面醒发就要三四个小时,为了熬出绵密的花生馅,我特意用小火慢炖了整整一个上午。
如今却因为云茴一句轻飘飘的“能吃”,就成了我故意刁难的罪证。
我将汤碗重重搁在桌上。
“程昱,八年前你消失的时候,云茴的孩子刚满三个月,她丈夫失踪不见,公婆把她扫地出门,要不是我接济,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两具尸体。”
说着,我扯出个冷笑,“你倒好,一回来就嫌我照顾得不够精细?”
“这些年她的生活费,孩子的奶粉钱,哪一笔不是我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