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默不作声等着听下一步沈父的要求。
不知道是要她为妹妹供香火还是祈祷,这都是她应该做的。
沈父声线有些心虚:“只要你从寺庙的山脚下一路磕头到山顶,就能抵消这一阻碍。
她刚回暖的身体又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灭,嘴角的笑容僵硬住。
许久后沈若霖苦笑一声,刚才的开心和亲昵像是一场笑话,她居然还在妄想沈父对她有情。
寺庙的山脚到山顶一共9999节台阶,来上香的香客们大部分都坐缆车上山,从山脚磕头到山顶,就算不死也一定会因头破血流被抬进医院。
她还清楚的知道,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根本不是什么算卦的道士,而是林言初,也是她二十年来唯一爱过的人。
她在儿时出过一场车祸,自那以后就对坐车有恐惧,沈父找了一众职业车手供她挑选,人群里年仅18的林言初可谓是最亮眼的存在,五官虽稚嫩还未完全长开,却已显现出非常人所有的气质。
她一眼就挑中了林言初,羞答答的拉住他的手。
男孩未尽人事耳朵一下就红透了,自那以后林言初对她言听计从,被人嘲讽是沈大小姐的一条忠犬也毫不在意。
可现在这条忠犬却半分旧日情义都不讲,狠狠把刀插在她最脆弱的地方。
那天她亲耳听到屋内林言初的朋友提出要找个道士教训她,而林言初没有一句反对。
沈父见对面的人不做声,有些恼怒。
“我养了你20年这点要求你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