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试探着开口: “您资助我这么多年,现在继续帮我也是应该的。”
“沈博士说,您最善良了,从来不会计较这些。”
我握紧水杯的指节发白。
我向沈砚舟求婚那天,他皱着眉头说: “瑾言,我这辈子都会把科研放在第一位,你确定要和一个心里装着公式多过妻子的人结婚吗?”
当时我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 “我可以等,等你把我也写进人生的公式里。”
可现在呢?
那个连我碰过的杯子都要重新洗过的男人,现在却任由林妍拽着他的袖口撒娇; 那个从不肯陪我做任何事的男人,现在却会为了安慰林妍的少女心事而放下手中的论文。
我忽然觉得可笑。
原来他不是不懂温柔,不是不会破例。
只是那个人,从来不是我。
“我累了。”
我闭上眼睛,示意林妍出去。
房门刚关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就亮了起来。
秘书的消息跳出来: 苏总,沈博士实验室的本期赞助合约已经到期,财务部请示是否续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