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是妈妈把老鼠药放灶台上,我当成白糖了!”
她扯着傅司南的袖子直晃悠:“爸,您还不信我吗?”
傅司南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转头歉疚地看着我:“晓兰,佩佩还小,可能真是弄错了……” “她还是个孩子,不会说谎的。”
傅佩佩躲在傅司南背后,连连点头,可我却听到她满含嘲讽的心里话。
看吧,爸爸还不是站在我这边,谁让我是他唯一的亲女儿呢…… 我咬着被角,硬挤出笑脸:“是啊,佩佩这么懂事,怎么会害我呢?”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傅司南宠了她十年,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他看清这小白眼狼的真面目?
这事儿,得慢慢来。
孩子满三个月时,傅司南公布了这个罕见的大喜讯。
他在村里摆了八桌酒,穿着新做的的确良中山装,挨桌给人发大前门香烟,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家晓兰怀的是三胞胎!”
“到时候请大家来喝满月酒!”
他嗓门大得整个生产队都能听见。
我坐在主桌,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