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昨夜还在我榻上说,战败国的公主连娼妓都不如呢。
我盯着她发间晃动的金步摇——那本该是萧清砚送我的生辰礼。
但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活着逃出去。
郡主可知螳螂捕蝉?
我故意露出颈侧未消的咬痕。
黄雀在后时,往往最爱啄食毒虫的眼睛。
那是萧清砚昨夜将我按在书案上审问时留下的。
琉璃盏突然炸裂在地,萧清砚的玄色蟒袍卷着夜露闯进来。
他揽住郡主的动作温柔得刺眼,指尖却若有似无地擦过我渗出冷汗的掌心。
郡主突然甩出银鞭缠住我脖颈,毒刺扎进皮肉的瞬间,我看见萧清砚袖中寒光一闪。
萧郎,我要剥了她的皮做灯笼!
郡主娇笑着往他怀里钻,碧鳞蛇的毒牙已经贴上我耳垂。
正好缺盏美人灯庆贺我们大婚…… 萧清砚突然掐住郡主的手腕,力道大得骨节发白。
别碰她。
三日后祭天要用活人血引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