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物尽其用”的生孩子机器。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争辩,转身往屋里走。
身后,儿子得意扬扬的声音传来: “爸爸,妈妈真小气,几盆花都舍不得!”
顾承昀低笑:“别理她,过几天就让人把这里全拆了,给你妹妹们装滑滑梯。”
我脚步一顿,最终沉默地进了房间,同时心里更坚定了离开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我就按照约好的时间去了医院。
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时,医生最后一次确认: “沈女士,您确定要终止妊娠?
四胞胎流产风险很高,您……” “我确定。”
麻醉剂缓缓注入静脉,意识模糊前,我仿佛又听到儿子得意的笑声:“妈妈真没用。”
这样的儿子,我不要了。
这样的孩子,我宁愿没生过。
再醒来时,小腹瘪瘪的,只有隐隐的钝痛提醒我那里曾经孕育过四个小生命。
护士递过来一个密封医疗箱,轻声说: “按照您的要求,已经处理好了。”
我接过箱子,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外壳,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