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军政晚宴的日子快到了,江堇白这才推开了我的卧房大门。
婉清,晚宴的事情是少帅府的脸面,有劳你操心了,年年都是你来办。
你放心,苏悦永远不可能是少帅府的女主人。
他何时在意过我的身体,不过是怕影响他的仕途罢了。
我强撑病体一手操办了晚宴,但大病初愈,任是谁都能看出我气色不佳。
素来不和的王夫人更是故作惋惜地说少帅夫人真是好福气,病中也有少帅悉心照料。
不像我们,还得日夜操心家宅,尤其是子嗣传承这种大事。
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不远处巧笑嫣然的苏悦,不过,悦姑娘能为少帅诞下麟儿,也是大功一件,少帅可要好好赏她才是。
我与这位王夫人,早在几年前就结下了梁子。
那时,为了替各自的丈夫争取沪上商会的支持我们针锋相对,只可惜我凭借略胜一筹的英语成功让商会站队了江堇白。
她气急败坏之下,曾指着我的鼻子说:梁婉清,你别得意!
你这般强势,迟早会失去一切!
如今,她的话竟一语成谶。
我不明白,同为女子,为何总要这般相互倾轧,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