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间,他已褪去孩童稚气,渐渐有些少年模样,那张脸越发清隽精致。
他没说遇见我如何,只是看着我。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十二岁的我读不懂的复杂情愫。
十五岁及笄礼前,皇后召我进宫说话,赐了我一堆金银珠宝。
我拜谢后照例来了长街。
我本想告诉萧铎,阿娘说及笄礼后就会为我定亲,我不想嫁给一个面也没见过的陌生人。
可是那天却破天荒的没有看见他。
及笄礼那日,宁远候府大宴宾客。
酒席摆了数百桌,在数百桌宾客的注视下,我顶着描摹了几个时辰的妆容,穿着锦衣华服缓缓走向为我行笄礼的笄者。
谢府院中有一棵自我出生时就种下的金桂。
恰逢十月,金桂飘香,枝桠上挤满金黄色的小花,随风簌簌落下。
我跪下时,看见萧铎坐在墙头上笑着朝我摇手,他穿了一身银白色锦袍,笑起来的样子一点不像个落魄的皇子,更像坐在宴席上的公子哥。
飘摇的金桂中,他笑问,“阿鸢及笄了,是不是可以松口嫁给我了?”
我看着他笑。
一场好好的及笄礼变成大型私通现场。
那些带着相看心思前来的世家子弟摇着头离去。
阿爹气的脱靴就要把萧铎砸下来,我扑上去拉住他,凑到他耳边低声,“阿爹,打不得,他叫萧铎,是皇上的儿子。”